卍 花径不曾缘客扫, 蓬门今始为君开. 古佛拈花方一笑, 痴人说梦已三生!

《佛说入胎经》完整版 详细描述了胎儿入胎的情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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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
讲到人道生命的来源,我们要再抽出《大宝积经》卷五十六的《佛为难陀说出家入胎经》,也就是《佛说入胎藏会》。一两千年来,古人从来没有把这部经当作重点来研究,大家也都没有留意。

其实这是很重要的,它涉及心物一元——尤其以人为本位的生命的大科学。同时和气脉的变化、习气的转化,都有关系。一般人学佛都想超凡入圣,但是自己身心改变不了,科学性的生命来源弄不清楚,那么不管你怎么修道、打坐,都是白费。所以我希望在座能有同学发心,根据原文把它写成白话;同时再配合现代医学的资料,把它们掺和起来,对于人本位的身心科学来说,是非常有意义的事。

上面是一九九四年六月间,南怀瑾老师在“身心科学”这个系列讲座中,在讲解《入胎经》时所作的提示。基于这个原因,笔者“困而行之”的作了这个尝试。试着在怀师精辟的开示下,把这部《入胎经》与现代医学结合,同时配合一部分传统中医的概念。

其中现代医学的西医部分,要感谢妇产科权威黄昌发医师所提供的资料与指导。同时感谢潘庭松先生协助图片之处理;以及王泽平、吴美珍、周明珠、赖月英、谢锦扬诸位女士、先生,百忙中抽空代为校稿,并提出宝贵意见。

此书排版中,因缘际会,恰逢周勋男先生应香港国际文教基金会之邀,就“胎养与胎教”作专题讲演。勋男先生致力于心理学研究多年,相关著作等身。融汇古今中外各家学说,相互比类发明。于近代心理学领域中,独树风格。承其俯允,将“胎教与胎养”讲稿赐下,以光篇幅,实为读者之幸。又蒙其不弃,为序勉励,在此一并致谢。

在这个崭新的尝试中,个人觉得受益不少。惭愧的是,由于在修证,以及医学方面的限制,书中的不足之处,全由笔者自负其责;同时冀望高明不吝赐予指正,藉收抛砖引玉之效,则更为所盼,是为幸甚!

周 序

有些人听说李淑君译著的《佛说入胎经今释》,就要出版了,而感到惊异,彷佛这跟学佛修道有什么关系?生都已经生下来了,还要去研究干嘛!

其实,本书正是对孔子所说:“未知生,焉知死”的最好答复。了解了生,自然有助于了解死;反之亦然。生从何处来,死往何处去,正是人类千万年来所想知道,也是所有宗教首要解答的问题。

这也不禁使我想起几十年前,怀师在谈起中印文化的重大区别时,说过在生死这两大扇门前,中国文化本着《易经》乾卦生生不已的精神,往生门这边看;印度文化则本着解脱痛苦烦恼的精神,往死门这边看。其实,中国文化讲的易,就是变化,也就是印度文化讲的无常。变化与无常都是对同一现象的描述,但“言为心声”,不同的语言文字就表征了不同文化的心态。怀师又说,这只是从宏观的立场来看,若从微观的立场来看,中国文化的代表——儒家,又何尝不慎终追远,而制定出一套非常隆重完整的葬礼?至于印度文化的代表——佛教,怀师则特别提出佛说有关入胎、住胎等经典,要我们注意研究。

于是开始留意有关文献,结果发现早在一九六○年十月的《人生杂志》上,即有陈钦铭居士所撰写的“佛说入胎藏会与胎生学之比较研究”,颇为赞叹。但似感有所不足,乃继续搜集有关胚胎学之中外著作,虽然有所猎读,也知道宋代戴侗学者说过的一句话:“欲于待,则书之成未有日也。”但终究没有提起笔来。

而今看到李淑君的书稿,倍感深获我心。跟近乎四十年前,陈居士所撰该文比较起来,李淑君这本释著青出于蓝的地方有四:

一、补足了前者略而不论的难陀出家及说入胎经的因缘,而这一部分是既有趣味又深具启发性的;

二、不只译述了《大宝积经》第五十六卷(以大正藏版为准,即佛说入胎藏会第十四之一,唐•义净译),并参酌该经第五十五卷(即佛为阿难说处胎会第十三,唐•菩提流志译),使字义更为明晰;

三、得力于中外人体胚胎学的最新研究成果,因此译述起来,自然比前者详细很多,尤其又附有精心绘制的插图,使人更一目了然;

四、书中并提出一些使人深思的问题,至于文字之清新流畅,则犹为其余事。

阅读了这本以《大宝积经》第五十六卷为主的译述后,有兴趣进一步探讨的读者,可将本书附录的该经第五十五、五十六、五十七卷,及《佛说胞胎经》一齐研究。例如,大家可能比较感兴趣的中有入胎,第五十六卷说:“父母及子有相感业方入母胎。又彼中有欲入胎时,心即颠倒。若是男者,于母生爱,于父生憎;若是女者,于父生爱,于母生憎。于过去生所造诸业,而起妄想,作邪解心……复起十种虚妄之相。”而第五十五卷则讲得更强烈、更露骨:“父母和合之时,若是男者,于母生爱,于父生嗔,父流胤时,谓是己有;若是女者,于父生爱,于母生嗔,母流胤时,亦谓己有。若不起此嗔爱心者,则不受胎。”而对于前者之“十种虚妄之相”,则依有无福德,而“虚妄之相”有别。

至于第五十七卷,世尊则谈出胎后的生老病死之苦,而勉励弟子应以正念正慧而审观察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等五蕴,由厌患而不染着,即得解脱,并自知解脱而作如是言:“我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受后有。”对于较为被动,而依赖性重的难陀,世尊则以罕见的强烈语气,加以激励:“难陀,汝莫信我,莫随我欲,莫依我语,莫观我相,莫随沙门所有见解,莫于沙门而生恭敬。莫作是语,沙门乔达摩是我大师。然而但可于我自证所得之法,独在静处思量观察。常多修习随于用心所观之法,即于彼法观想成就,正念而住。自为洲渚,自为归处。法为洲渚,法为归处。”

第五十七卷还谈到有四种有情入于母胎:一、正念入住出;二、正念入住,不正念出;三、正念入,不正念住出;四、入住出皆不正念。能正念入住出的有情,是“性爱持戒,数习善品,乐为胜事,作诸福行,极善防护,恒思质直,不为放逸,有大智慧,临终无悔,即便受生。”即使临终、入胎、住胎、出胎受诸痛苦,但都能正念不乱。要再世为人,当取法乎上,其他三种就不必列举了。

至于西晋竺法护所译的《佛说胞胎经》,虽然只是后来唐译《大宝积经》第五十七卷的前半部,但它同竺法护另译的《修行道地经》,已提前影响了晋、南北朝、隋代的中华文化了。尤其后者对于“逼寿尽故,其人身中四百四病,前后稍至,便值多梦,而睹瑞怪,而怀惊恐”,着墨甚多,而于入胎之五阴,叙述简明:“入于胞胎,是为色阴;欢喜之时,为痛乐阴;念于精时,是为想阴;因本罪福缘得入胎,是为行阴;神处胞中,则应识阴。如是和合,名曰五阴。寻在胎时,即得二根:意根、身根也。”其所述之住胎周期变化,也甚为扼要,当对北齐徐之才之撰著《逐月养胎方》有所影响或启发。

因此,清代名医张路玉认为唐代孙思邈所转述徐之才的养胎法,“与《大集经》吻合,求其细则受胎在母腹七日一变,展转相成。”对于不足月而产下来,却能长育长年者,则提出他的看法:“此各经荣养与七日之变,皆不及期,而养胎之气仍周徧也。”依现代胚胎学的研究来说,第六个月的胎儿处于独立生存的边缘,这时出胎大都会因肺的不成熟,而在数日内死亡;第七个月末,胎儿脑皮质的六层结构已可辨认出来,这时出胎,虽然死亡率很高,但已能存活了。

要是胎儿死掉,孕妇(或及其丈夫)固然伤痛,但若是有意杀胎,依《佛说长寿灭罪护诸童子陀罗尼经》来说,罪同杀阿罗汉,属无间地狱罪。近年来由日本为求心安而供奉婴灵的歪风,传来台湾,却成为敛财的工具。有此种情形者,可依此经殷勤忏悔,并修习十二因缘,以得清净,再念念守护菩提心,则可免生老病死诸地狱苦。

拉杂写来,不觉东方之既白。想起庄子曾有方生方死之说,引伸起来,也可说:睡如入胎,醒如出胎。人生数十年,可归之于一昼夜;一昼夜也可绵延于无际。

谨以此赘语为李淑君之《佛说入胎经今释》致贺,并盼望她在此良好的出发点上,写出更多的好书来。

周 勋 男

一九九八年七月廿一日

 

◎缘起◎ 佛说入胎经今释01

如是我闻。一时,薄伽梵【注1】在劫比罗城多根树园,与大比丘众无量人俱。尔时,世尊有弟,名曰难陀,身如金色,具三十相,短佛四指。妻名孙陀罗,仪容端正,世间罕有,光华超绝,人所乐见。难陀于彼缠绵恋著,无暂舍离,染爱情重,毕命为期。

【注1】梵文 Bhagavat 的译音,又译为薄伽婆。就是中文“世尊”的意思。

释迦牟尼佛有个弟弟,名叫难陀。从小,在哥哥耀眼的光辉下,他没有引起太多的瞩目。事实上,他也是一表人材,那古铜色而泛著光泽的肌肤,衬托著端正的五官、挺拔的英姿,比释迦牟尼佛高昂的身躯略矮三寸,只要不和那长得无懈可击的世尊站在一起,任谁都要打心底赞上一声,好个美男子。

至于他的夫人孙陀罗,是全国闻名的绝色美女,不论她在哪里露面,总是吸引了数不清的人,想要一睹那千娇百媚的风姿。

夫妻两人缠绵绯恻,恩爱逾常,相互许下了生生世世、永结连理的誓言。

◎光中化缘痴情子◎ 佛说入胎经今释02

世尊观知受化时至,即于晨朝,著衣持钵。将具寿【注2】阿难陀为侍者,入城乞食。次至难陀门首而立,以大悲力放金色光。其光普照难陀宅中,皆如金色。于时难陀便作是念:『光明忽照,定是如来。』令使出看,乃见佛至。即便速返,白难陀曰:『世尊在门。』闻此语已,即欲速出,迎礼世尊。

【注2】年长的出家比丘称呼年轻的出家比丘为“具寿”;年轻的出家比丘称呼年长的出家比丘为“大德”。

一个鸟语花香的季节,佛在劫比罗城的多根树园里,带领著一大群的出家弟子们修行。世尊知道这个弟弟的出家因缘差不多到了。

于是第二天大清早,就披上袈裟,拿着钵盂,叫了个年轻和尚,原本是他堂弟的阿难,一道去城里乞食。

走到难陀的家门口,释迦牟尼佛停了下来,无限慈悲的放出金光。顿时,难陀的家中,不可思议的就笼罩在一片祥和灿烂的金光里。

正在屋里和孙陀罗卿卿我我的难陀,忽然看到这神奇的瑞相,心想,一定是成了佛的哥哥来了。兴冲冲的赶紧起身,一边忙着披上衣服,一边吩咐仆人快去看个究竟。仆人赶到门口,果然见到世尊慈祥肃穆的站在一片光中。匆匆的行了礼,又赶紧跑回屋里通报主人。难陀一听,满心欢喜的,就要赶着出外迎接。

时,孙陀罗便作是念:『我若放去,世尊必定与其出家。』遂捉衣牵不令出去。难陀曰:『今可暂放。礼世尊已,我即却回。』孙陀罗曰:『共作要期,方随意去。』以庄湿额,而告之曰:『此点未乾,即宜却至。若迟违者,罚金钱五百。』

孙陀罗眼见出家成道的世尊,竟然来到家门口,施展神通,放出金光;而自己丈夫对这位兄长,又如此倾倒。一股不安的直觉涌上心头,丈夫这么一去,多半要被拐了出家。如胶似漆的恩爱,怎么割舍得下。一阵心酸,禁不住的泪水就如雨而下。哭哭啼啼的,怎么也不放难陀出去。难陀被娇妻哭得不忍,忙不迭的好言宽慰着说:“你不要担心,出家成道的哥哥难得光临,我总得出去接驾。行了礼就马上回来,绝不会耽搁的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温存的为孙陀罗擦拭满脸的泪水。

孙陀罗这才勉强放开了难陀,拿起自己的胭脂膏,点了一滴在难陀的额上。半是忧虑,半是娇嗔的说:“既然你这么说,我就依了你。可是不许你和他多说话,这点胭脂没干之前,你就得回来。如果耽搁了,要罚你五百钱。”

◎此情可待成追忆◎ 佛说入胎经今释03

难陀曰:『可尔。』即至门首,顶礼佛足。取如来钵,却入宅中,盛满美食,持至门首。世尊遂去,即与阿难陀。世尊现相,不令取铢。如来大师威严尊重,不敢唤住,复更授与阿难陀。阿难陀问曰:『汝向谁边,取得此钵?』答曰:『于佛边取。』阿难陀曰:『宜授与佛。』答曰:『我今不敢轻触大师。』默然随去。

阿难陀对娇妻的约法,满口应承下来,然后忙不迭的赶到门口,见到久未晤面,已得大成就的兄长—-释迦牟尼佛,正安祥肃穆的站在一片光中。难陀情不自禁,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,照印度当时礼拜出家人的规矩,顶礼了世尊。然后起身,接过世尊手中的钵盂,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屋里,盛了满满一钵最精致可口的饭菜。为了赶在胭脂没干之前,回去向娇妻报到,又连走带跑的捧到门口。正要恭恭敬敬的送到世尊手上,世尊忽的一转身,迈开步子走了。

难陀弄不清怎么回事,愣住了。好在看见出家的堂弟—-阿难还站在门口,赶紧把这一钵盂丰盛的饭菜,往阿难手里送去。

已经转身过去的世尊知道了,又运用隔空传音的神通,吩咐阿难,不要接过这钵饭菜。阿难遵照世尊的吩咐,不肯从难陀手中接过这个钵盂。

难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很想把出家成佛的兄长叫住,问个究竟。但是慑于如来神圣肃穆的威严,又不敢贸然开口。情急之下,只得再一次把这钵饭菜,求阿难收下。

阿难知道了世尊的心意,就问难陀:“方才你是从谁手里,取走这个钵孟的呢?”难陀答说:“世尊。”

阿难于是说:“那就是了,你既然从他手里拿的,照佛家规矩,你就得再亲自送回他手上,这才是供养的礼数。”

难陀急得叫苦连连:“哎呀,究竟怎么回事啊!原本欢欢喜喜的出来见他,怎么搞成这样!也不知怎的,每次见到世尊,我就没了主张。他转身走了,我也不敢叫住,生怕冒冒失失,触犯了他。罢了,罢了,这件事你既然帮不上忙,我也就不勉强了。”

难陀无可奈何,只好硬起头皮,不声不响的跟着世尊,一步一步的,就走到了多根树园。

园子里古树参天,一阵阵清风,间或传来几声鸟叫和虫呜,洋溢著一股离尘出世的气氛。只是难陀一路苦恼着娇妻的约法,所以对这座令人心旷神怡的道场,也就好像视若无睹。

世尊至寺,洗手足已,就座而坐。难陀持钵以奉,世尊食已,告曰:『难陀,汝食我残不?』答言:『我食。』佛即授与。

终于,到了寺里。只见世尊对他还是不理不睬,自顾自的清洗了手脚,然后盘腿而坐。坐定后,这才不慌不忙的从难陀手里接过那钵饭菜。

难陀总算把一路捧着的这钵饭菜交了出去,真是如释重负,好不痛快啊!可是不知怎的,碰到世尊,他似乎就傻了,整个人呆呆的,把钵交给世尊后,他就这么愣在原地站着。

过了一会儿,释迦牟尼佛吃好了,钵里还剩了些饭菜,他就转过头问身边的难陀:“你吃不吃我剩下的饭菜?”难陀一听,忙不迭的回说:“吃,吃。”恭恭敬敬的把钵捧了过来。里面的饭菜早就冷了,心里又焦虑的牵挂著孙陀罗。可怜的难陀,根本食不知味,就胡乱把那些剩菜剩饭,三口两口的塞进肚里。

◎无可奈何发落去◎ 佛说入胎经今释04

难陀食已,世尊告曰:『汝能出家不?』答言:『出家。』『然佛世尊昔行菩萨道时,于父母师长及余尊者所有教今,曾无违逆。故得今时,言无违者。』即告阿难陀曰:『汝与难陀剃除须发。』答曰:『如世尊教。』

世尊等难陀把饭吃完了,就问他:“你能不能出家呢?”这突如其来的一问,问得难陀一头雾水。自己正要回家,怎么问起出家?他错愕茫然的朝世尊望去,只见这位成佛的尊长,洋溢著一片肃穆祥和的气氛。没敢多加思索,难陀随口就说:“好,我出家。”

释迦牟尼佛听了,点点头。同时让他明白,历来的佛祖们在还没有成就之前,都非常努力的行菩萨道。对于父母师长的教诲,都牢记在心,不敢轻易违背。作了这番叮咛后,就交代阿难,准备为难陀剃度。

即觅剃发人,为其落发。难陀见已,告彼人曰:『法今知不?我当不久作转轮王。汝若辄尔剃我发者,当截汝腕。』彼便大怖,裹收刀具,即欲辞出。时,阿难陀便往白佛,佛便自去,诣难陀处问言:『难陀,汝不出家?』答言:『出家。』是时,世尊自持瓶水,灌其顶上,净人即剃。便作是念:『我今敬奉世尊,旦为出家,暮当归舍。』

没多少功夫,剃头的师父来了,把布包解开,里面是一样样剃头的道具。难陀再也忍不住了,破口大骂:“你给我看清楚了!你知道我是谁吗?我是王位的继承人,我很快就要作转轮圣王了。你敢动我一根头发,小心我把你的手给砍了。”剃头的吓得赶紧裹起布包,冲出门口。正要跑开时,世尊来了。

原来,阿难在门口听到难陀的叫骂,早已飞快的跑去禀报世尊。世尊没有生气,也没有指责,只是平和的问难陀:“你不出家了吗?”难陀一看到世尊,只好又硬起头皮说:“出家。”

释迦牟尼佛于是亲自拿起水瓶,把水倒在难陀头上。剃头师父这才战战兢兢,把难陀的头发剃了。

难陀坐在那里,眼看一撮撮黑亮卷曲的头发掉在地上,好不懊恼。孙陀罗在家不知急成什么样了!怎么办呢?为了对世尊的尊重,头只好剃了。事到如今,姑且就白天出家,晚上再溜回家去吧!主意打定,就乖乖的坐在那里落了发。

◎一进佛门归不得◎ 佛说入胎经今释05

既至日晚,寻路有行。尔时,世尊于其行路,化作大坑。见已,便念:『孙陀罗斯成远矣,无缘得去,我今相忆,或容致死?如其命在,至晓方行。』忆孙陀罗,愁苦通夜。

好不容易捱到天黑,僧团都睡熟了,难陀终于蹑手蹑脚的开溜了。世尊早已知道他的打算,这时又施展神通,在他回家的路上变了一个大坑。难陀一路摸黑,到了这里,忽然碰到这个摸不到边,又见不到底的大坑,心想惨了,老天怎么如此作弄人啊!和孙陀罗一别,难道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吗?

对娇妻的挂念和焦虑,简直无法忍受,真是五内俱焚,痛苦得好像就要死过去了。他心里默默的念着,假如天亮时,自己还活着,到时候再回家去吧!

尔时,世尊知彼意已,告阿难陀曰:『汝今宜去告彼难陀,今作知事人。』即便往报:『世尊今尔作知事人』。问曰:『云何名为知事人?欲作何事?』答曰:『可于寺中捡校众事』。问曰:『如何应作?』

世尊知道了他心里的盘算,没等天亮,就叫阿难去找难陀,叫他做寺里的“知事人”。所谓“知事人”,也就是现在寺里的执事。阿难照世尊的指示,果然找到了满面愁苦的难陀。

难陀听了阿难的传话,几乎晕了过去,有气没力的问:“什么是知事人?做些什么事呢?”

阿难告诉他:“就是在寺里照顾一些大大小小的事。”难陀听了,还是一头雾水的追问:“到底做些什么具体的事呢?”

 

◎一头雾水◎ 佛说入胎经今释06

答言:『具寿,凡知事者,若诸比丘出乞食时,应可洒扫;寺中田地,取新牛粪,次第净涂;作意防守,勿令失落;有平章事,当为白僧;若有香花,应行与众;夜闭门户,至晓当开;大小行处,常须洗拭;若于寺中阴损坏处,即应修补。』闻是教已,答言:『大德,如佛所言,我皆当作。』

阿难于是逐项解说,“譬如:比丘们出去乞食的时候,你就负责留守,洒扫寺庙的里里外外;地上如果脏了,你就拿些没有臭味的新牛粪,把它涂抹干净;注意防守门户,别把东西丢失了;如果政府方面的官员来了,记得告诉主事的比丘;如果有人供养香花,就把它安放了供众;晚上休息时,关好门户;每天清早,再把门窗打开;大大小小的走道,经常清洗干净;寺里有损坏的地方,就赶紧修补。”

难陀听了,实在无奈,只好说:“大德,既然是佛的吩咐,我一定照办。”于是又拖着千斤沉重的步子,随着阿难,回到寺里。

时,诸比丘于小食时,执持衣钵,入劫比罗城为行乞食。于时,难陀见寺无人,便作是念:『我扫地了,即可还家。』遂便扫地。

当时,正是早餐时候。寺里的比丘们,都披了袈裟,拿著钵盂,到城里乞食去了。

难陀一看,四下无人,好不开心!心想,只要把地扫干净了,就赶紧溜回家去吧!于是拿起扫把,飞快的扫起地来。

世尊观知,以神通力令扫净处粪秽还满。复作是念:『我除粪秽,方可言归。』放帚收持,粪秽无尽。复作是念:『闭户而去。』世尊即令闭一房竟,更闭余户,彼户便开。遂生忧恼。复作是念:『纵贼损寺,此亦何伤?我当为王,更作百千好寺,倍过于是。我立归舍。若行大路,恐见世尊。』作是思量,即趣小径。

世尊在定中观察著,心念一动,难陀刚扫过的地,就又堆满了粪便垃圾。难陀来不及多想,赶紧又再清理这些新冒出来的垃圾。那里想到,刚清理好,回转身,又是一堆。急急忙忙,扫过来,扫过去,却怎么也清理不完。莫可奈何,又气急败坏,只好把心一横,想到,干脆把门关了,趁着寺里没人,赶紧溜回家去吧!

想到这里,扫把一扔。快步跑去把房门关好,再转身去关另一扇房门。奇怪了,前面刚关好的房门又开了。赶紧,再回头跑去关那扇房门。就这样跑过来、跑过去,房门却怎么也没办法关好。只见难陀前前后后,跑得满头大汗,急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忽的念头一转,他想到:“我很快就登王位了。纵使现在开溜,寺庙被抢了,或者被破坏了,等我做了国王,再修上百座、千座更好的赔他,总说得过去了。”

想到这里,好不快活,终于可以放心的开溜了。急急忙忙,大踏步的出了寺庙。走大路嘛,好走些,但是恐怕遇上世尊。想想,还是绕道小路吧!

一路上,连走带跑,满脑子盘旋的都是他那娇妻孙陀罗的身影。一会儿想着,孙陀罗现在到底怎样了?肯定和自己一样,正万分痛苦、忍受着离别的煎熬吧!一会儿又想着,娇妻看到自己终于回来了,又会怎么样呢?多半要投进怀里痛哭一场吧!自己可要好好温存赔礼,为孙陀罗抚去所有因离别而起的创伤。

佛知其念,从小道来。既遥见佛,不欲相遇。路傍有树,枝荫低垂,即于其下,隐身而住。佛令其树举枝高上,其身露现。佛问难陀:『汝何处来?可随我去。』情生羞耻,从佛而行。

正在想入非非、缠绵俳恻之际,小路的尽头忽然出现一尊熟悉的身影。糟了!那不是世尊吗?哎呀!冤家路窄啊!佛陀正朝着他,迎面走来。

原来,世尊始终注意着难陀的起心动念。眼看难陀想尽办法的要跑回家,只好亲自现身,当面拦截了。

难陀一见,忙不迭的往路边的林子里钻。恰好有株茂盛的大树,枝叶低垂,他大气不敢出的,就躲到这丛枝叶后面。

没一会儿功夫,佛陀走到这棵大树的旁边。心念一动,垂到地面的枝叶,忽的往上举了起来。蹲在那儿的难陀再也躲不住了,窘得只想有个地洞好往里钻。

佛陀望着满脸胀得通红的难陀,没有任何责难,只是心平气和的问:“你这是从那儿来呢?你既然出来了,就跟着我去走走吧!”

佛作是念:『此于其妇深生恋着,宜令舍离。』为引接故,出劫比罗城,诣室罗伐。既至彼已,住毘舍佉鹿子母园。佛念难陀愚痴染惑,尚忆其妻,情爱不舍,应作方便,令心止息,即告之曰:『汝先曾见香醉山不?』答言:『未见。』『若如是者,捉我衣角。』即就捉衣。

眼看这个弟弟对妻子痴迷到这个地步,佛陀想着,要怎么样接引,才能让他彻底的放下呢?

这么一路想着,就出了劫比罗城,来到室罗伐的毗舍佉鹿子母园。主意有了, 于是佛陀停下脚步,问身边的难陀:“你到过香醉山没有?”难陀答:“没有。”

佛陀笑眯眯的说:“好,如想见香醉山的话,你就抓住我的衣角,带你走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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